自动驾驶时代的到来,对大车型的传统观念是否过时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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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骁:彭军,你知道自动驾驶的格局发生了变化吗?不要迷信大车型。,,这段对话主题是关于自动驾驶技术的发展和未来趋势。对话者强调了不要迷信大车型的观点,因为自动驾驶的技术格局已经发生了改变。这句话可能暗示了自动驾驶技术正在逐步成熟,并且逐渐被接受和普及。

摘要

一家旨在攀登珠穆朗玛峰的技术公司,学习如何做生意的闭环故事。

马骁知行的故事是一种中国科技公司的缩影:面对巨变的浪潮,他们不断挑战技术和工程的极限。这样的旅程充满了不确定性和巨大的投入,要么是辉煌的成功,要么是惨痛的失败。

然而,要实现这样一个激动人心的目标,过程却异常艰难。随着外部环境的冷热交替和资本市场的不断开放和关闭,自动驾驶也经历了从风口浪尖到低谷的剧烈变化。

但是很多人可能没有注意到,马骁智行已经从小规模经营走到了量产的前夜。

小马智行开启北京大兴机场至北京亦庄之间自动驾驶载人示范 | 图片来源:小马智行马骁之星是彭军和楼天成的第一次创业。他之所以选择在自动驾驶的赛道上开始这次创业,并不是来自于商业推理的某种逻辑,而是来自于一个大趋势到来的时候。回忆起创业的那一刻,彭军说,他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实现L4,但他只是觉得值得去做。

创业初期和之后的几年,L4一直是他们的“力”和“锚”。在美国,自动驾驶市场主要是谷歌、通用Cruise、车厂等巨头的博弈;然而在中国,自动驾驶来自黄埔军校& mdash& mdash百度起步,然后不断跑路,拆分再拆分,形成了中国自动驾驶和创业的动态地图。当然,也有复杂的结盟和背叛,闹剧,谎言和八卦。

不过,马骁智行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,保持着自己的节奏和专注度。深入了解马骁知行,我们听到最多的不是融资和新概念,而是对“从终点开始”和“规模”的持续关注。这些年来,马骁知行给人一种武林“扫地僧”的感觉。

当然,创业之路也充满了意外和挑战。在创业之前,彭军觉得创业总是朝着目标前进。但他后来意识到,短期目标和长期目标之间并没有一条直线,就像攀登珠穆朗玛峰需要建六个营地一样。这是他创业的最大感受。

疫情的突然到来打乱了原来的计划,他们做了很多调整,包括开始尝试乘用车的L2业务,销售一些硬件产品。同时也开拓了Robotruck的业务线。

马骁知行一直是典型的技术驱动型公司,崇尚工程师文化,相信用技术改变世界。这种信念不仅体现在公司的愿景中,也融入到每一个员工的工作和思维模式中。当今中国有很多科技公司,但真正相信科技能带来核心价值的人并不多。

在北京亦庄的马骁知行办公室,极客公园见到了彭军,他给人的感觉是一个内向的人,交流中没有那么多充满激情的语言,很容易被当成典型的工程师。然而,他的所作所为却充满了“梦想家”气质,这种气质深深根植于马骁之星的企业文化中。

如今,马骁知行已经走过了创业的“青春期”,正在步入“青春期”。回顾八年的创业历程,马骁知行有自己的坚持和改变:不变的是起步时的愿景和目标,以及自始至终的思维方式;不断变化的是他们灵活的短期目标。最新的挑战是到2025年实现规模化,然后等待技术和市场的交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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极客公园:2016年马骁知行成立至今已经八年,经历了很多关键时刻。在你看来,中国的自动驾驶行业是否已经度过了婴儿期?

彭军:是的,婴儿期已经过去了,现在是青春期。目前小马基本上已经大学一年级或者二年级了,目前在做兼职。虽然还没毕业,但是个人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已经形成,知道自己喜欢什么,从哪里努力。但是,以后能不能找到最好的工作,还是个未知数。

极客公园:回到创业的那一刻,很多人会被一些梦想或者使命所驱使。当时你决定离开大厂,找到马骁智行,是因为大厂没有追求L4的目标?

彭军:不是我们不追求目标,而是大厂太慢了。大公司生病,政治斗争,各种问题导致进展缓慢,不如自己快点做。

极客公园:马骁知行是一开始就下定决心要做Robotaxi,还是先追求L4技术再选择Robotaxi作为商业模式?

彭军:我应该说是后者。从最终来看,L4技术能够在前期实现大规模应用定制的一定是Robotaxi。所以我们坚定的选择了Robotaxi,当然背后的驱动力是L4技术。

极客公园:你认为多快可以实现你的目标?有没有一个大致的时间框架?因为融资,团队建设,业务增长线都需要一个预期?

彭军:老实说,我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。我只是觉得值得去做。从最终来看,Robotaxi产业是一个代替人的机器,所以它的规模会非常大。不管是五年还是十年,做行业的掌门人一定是有价值的。所以我们第一次融资的时候,并没有告诉投资人一个明确的时间预期,只是说我们可以引领行业,引领行业的发展。

极客公园:我们把这种叫做顶级创业者的“逻辑轮融资”叫做,具体数据我们也算不出来,主要看逻辑和候选人。从天使轮到A轮,Pony拿了1亿美元左右的融资。当时你是如何规划自己的商业预期的?

彭军:自动驾驶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。早期还是希望技术先成熟,所以A轮甚至B轮前期基本都是拼技术。这就像制药业。研发一种药物需要十年时间,但至少在前期的动物实验中可以看到效果。所以当时我们希望尽快展示技术进步,因为商业之路还很长。

极客公园:当时的技术进步在哪里?比如从几辆车到100辆车?

彭军:关键不是数量,而是安全性、接管率和处理复杂场景的能力。毕竟从100、500到1000套,在技术不成熟之前没有本质区别。从A轮结束到B轮开始,人们关注的是骑行的体验和能力,不仅仅是简单的功能,还有应对复杂场景的能力。

极客公园:在那个时代,如何让技术保持领先?和大厂有什么区别?

彭军:最大的不同实际上是团队合作。自动驾驶是一个复杂的系统,不可能靠“一招”就能实现。就像医生看病,不是头疼,而是系统的调养。有时候看起来是计划的问题,其实可能是感知或者预测的问题。我觉得整个团队的团队协作能力和不甩锅的能力是最关键的。

很多人宣传端到端技术有多强大。其实背后是有一套系统支持的。同样使用端到端,只有特斯拉做得好,其他效果一般。所以特斯拉用不用端到端其实并不重要,就是他做得好,所以端到端很牛逼。

L2的问题在于,它并没有让用户感觉到有什么不同。

极客公园:当你第一次决定做Robotaxi的时候,你一定考虑过L2相关的技术和产品,但是你没有选择它。是因为那个时候大模型没有出现吗?

彭军:其实端到端的自动驾驶在2016年和2017年的时候就有提到,但是当时技术还不够成熟。我们也做了很多探索。大约两三年前,我们已经使用了许多端到端技术。

现在回想起来,我们创业的出发点和很多人有些不同:对于我们来说,创业是为了实现自己的追求,而不是为了创业而创业。当时我们认为自动驾驶很有价值。创业就是用机器代替人类驾驶,所以我们一开始没有选择L2。

极客公园:L2不值得你努力?

彭军:是的。许多人认为L2市场很有吸引力,但我认为上限太低了。即使中国每年有2000万辆汽车,每辆配备L2技术的汽车的价格也要几千元。即使组装率达到100%,整个市场规模也不是特别大。而且很多主流车企选择自主研发汽车,十几家供应商的平均份额可能只有几百万辆。加上要承担的风险,我觉得不值得投入太多精力。

极客公园:回到近几年的疫情,全球融资环境不好。那段时间,如何调整团队的目标?

彭军:这个时候我们做了很多调整,尝试了很多新的策略和调整。一开始我们以为Robotaxi可以在三五年内大规模商用,但是在疫情期间,我们意识到可能还需要五六年。但作为一家公司,当时已经成立四五年了,我们需要学习如何商业化,哪怕不是Robotaxi的商业化。那时,我们开始涉足L2业务,开始销售一些五金产品。

极客公园:如果说天使轮和A轮侧重逻辑,那么B轮侧重技术。当Pony在2020年左右进入C轮融资时,我们需要看看这项技术能否带来一些收入。当Robotaxi还没有商业化的时候,你选择了L2++商业。对科技发展有帮助吗?

彭军:最大的帮助是让人们更清楚地知道他们应该做什么,以及他们在整个商业化过程中可能需要经历什么。特别是对于公司里一些纯技术的高管,他们可能没有在真实的商业世界里走过。

我不指望L2++业务会马上支持我,但是很多系统建设,和车厂的合作能力,合作方式也是L4以后需要的。

极客公园:你在L2领域有具体的客户选择策略吗?

彭军:我们主要做L2++和一些复杂的功能,我们更喜欢NOA。因为任何人都可以做高速NOA的功能,所以我们无法通过与朋友协商价格来击败他们。我们更擅长应对城市中最复杂的路况,这也是我们比任何人都能做得更好的地方。

极客公园:目前,L2市场本身是有限的,但一些客户仍在开发自己的产品。如何看待这种现象?

彭军:毕竟,今天的L2产品很难区分用户的感知。你可以说他每小时接管一次,你三小时接管一次,或者他开5个城市,你开20个城市,但是用户感受不到这些区别。

极客公园:我认为自动驾驶的问题在于,汽车制造商感到有希望,而自动驾驶公司则感到绝望。本质上是技术不到位。那么,如何实现差异化呢?

彭军:目前有一些迹象表明,一些汽车制造商正在逐渐放弃,认为他们做不到。

因为自动驾驶公司和传统车厂对文化和组织架构的要求是不一样的:对于车企来说,供应链管理是核心竞争力,但在技术发展方面可能行不通。自动驾驶很难建立新的技术团队和内部文化。其实在大公司工作过的人都知道,找外部供应商比内部合作容易得多。

极客公园:哪些因素会加速车厂放弃全栈自研,转向分工制?

彭军:一般来说,基础车企会找供应商,差异化的部分应该自己造。完全放弃自研是不可能的,所以车企推广也没有亮点。他们还是需要差异化开发,所以他们会找自己的团队来构建这些能力。这类似于安卓之类的汽车操作系统,车厂在上面做很多定制的app。

极客公园:马骁知行拥有Robotaxi、Robotruck和乘用车智能驾驶领域(POV)三大业务板块。这三项业务的商业化进展如何?哪一个预计会更快?

彭军:我认为乘用车的L2+业务商业化速度最快,但天花板较低,后劲不足。相比之下,Robotaxi的天花板足够高,技术难度较大,但实现后价值巨大。所以,我们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Robotaxi上。

至于Robotruck,在技术上和Robotaxi有相似之处,但在业务逻辑和应用场景上也有很大的不同,需要找到布局。但是Robotaxi的大规模商业化速度肯定比Robotruck快很多。

所以小马商业化的步伐应该是这样的:勤工俭学是L2++,真正的主业是Robotaxi和Robotruck,但从长远来看,也能在干线物流领域创造更大的社会价值。

极客公园:这个好像和很多人的认知不太一样?

彭军:很多人可能不理解。其实关键在于市场接受度和安全性能的要求不同。Robotruck做一个Demo很容易,但是要做成真正的产品比Robotruck难多了。

比如人类司机在市区每2-3万公里就有一次事故,而卡车司机可能要在高速公路上行驶30万公里才会发生事故。换句话说,卡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比在城市里行驶安全10倍。所以要做好Robotruck,我们需要达到Robotaxi至少10倍的安全性能,这在技术和实现上都是很大的挑战,但是我们做到了。

极客公园:如果一家公司选择了和人一样注重安全,但成本降低的路线会怎样?

彭军:即使安全性达到类似人类司机的水平,仍然有许多困难。技术的实现不仅仅是AI的问题,还包括控制精度、天气、环境等多重因素。同时,即使AI技术可以做到10倍的安全,AI与车辆的融合能否达到这种程度还是个未知数。

Robotruck的技术入门低,但是很难通过。很多人只看到容易的一面,但要真正精通高速公路,要处理的问题远比城市驾驶复杂。在高速公路上,并不是很多人想象的没有人,也需要应对各种复杂的情况。

极客公园:那么为什么Robotaxi更容易呢?

彭军:让Robotaxi通用真的很难。但它的好处是,只要能在几个城市经营,就已经具有商业价值,更容易形成商业闭环。作为一家出租车公司,我可以在北上广深等大城市运营大量车辆,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市场。相比之下,货运公司不覆盖全国主要干线就没有商业价值。

极客公园:就是闭环的门槛不能太高,否则就变成了一个不断烧钱的过程?

彭军:所以我不需要追求一个不专业的计划,因为我不需要在全国范围内运作。在一个城市,出租车司机都拍照。所以,我觉得不能脱离商业逻辑来谈技术。

极客公园:很多人提到高精地图方案成本很高?

彭军:人们有时会混淆一次性成本和维护成本。高精地图为什么贵?因为更新和维护成本很高。对于地图供应商来说,实时更新全国需要大量的人力和车辆,所以成本非常高。

但对于小马来说,如果北京路上有5万辆车,每天都有数据返回,那么我的地图就是最新的,没有额外的成本。

大模特给AI圈带来了一场“全民健身”。

极客公园:近两年,大模型技术在自动驾驶领域也有应用。特斯拉的端到端技术加入后,接管率明显下降。智能驾驶的端到端提升有多大?

彭军:我认为这至少会极大地宣传L2。归根结底,端到端、数据驱动、大规模的模型可以大大降低开发成本,增强通用性,对用户体验和技术迭代有很大帮助。比如以前很多车企需要开一个又一个城市。如果我买车,只能在十个城市用,不能在其他地方用。这种用户体验很差。但是普适性的端到端问题就很好解决了。

极客公园:你提到端到端对L2有很大帮助,但对L4没有。是因为L4比较复杂吗?

彭军:不是更复杂,而是要求不同:对于L2来说,核心是低成本和通用性,端到端技术很好地解决了这两个问题。L2要求一定程度的安全性,例如每半小时接管一次,用户已经感觉非常好了。

但是对于L4来说,核心是足够的安全性,然后再考虑通用性。Robotaxi的核心诉求是在足够大的有限区域内(比如几个城市),实现比人类驾驶员高十倍的安全性。

比如,通过端到端,我们可以培养出一个略逊于人类驾驶员的驾驶系统。它的通用性很强,可以在各种环境下驾驶,但有时也会出错。所以我们也会在L4技术中使用端到端的技术,这对新城市的前期拓展很有帮助。但是我们还需要在这个基础上做很多其他的优化,L4目标不是端到端就能达到的。

小马智行在亦庄开启无人自动驾驶出行服务(Robotaxi)运营 | 图片来源:小马智行极客公园:我觉得现在很多大的模特公司都在乱斗。数据、算法、工程、产品必须从第一天就捏在一起,否则不行。你认为这会对自动驾驶的组织形式产生影响吗?

彭军:短期内不会。核心原因是开车和大模型不完全一样,特别是和大语言模型不一样。

大语言模式追求的不是底线足够高,而是上限足够高,能够容忍一些偏差。比如一个大型语言模型可以生成图片和视频,100个视频只有两个可用。

但是对于Robotaxi来说,开100次车,出一次问题就是大问题了。它需要底线足够高,可解释性和可重复性要求高。因此,我们需要在大模型上做很多额外的工作,以确保系统不会低于这个底线。

极客公园:如果量化的话,你认为大模型会缩短自动驾驶实现L4的过程多少年?

彭军:过去技术栈很复杂,没有五到十年的积累很难有突破。但是现在,需要两年的时间来完成一般认知的过程,这是最核心的变化。就像医生的培养时间从十年缩短到六年一样,大模型技术让人们更容易进入这个行业。

这可能是最本质的改变。大型模型技术相当于AI圈的全民健身运动,提高了国民的身体素质。这些人虽然不能马上成为职业运动员,但是他们让国家队的选择面广了很多。

极客公园:马斯克在8月8日宣布实施Robotaxi计划。对此你怎么看?

彭军:我猜马斯克更有可能推出Robotaxi,而不是立即推出Robotaxi产品。如果他想做L4,那一定是新的产品线,有可能,但是他不能用L2的技术直接升级到L4。

极客公园:今年5月,Waymo宣布其Robotaxi打车服务在三个城市每周完成超过5万次付费出行。如何评价这个水平?

彭军:在我看来,这不重要。大厂有自己的指标和需求,需要拿出成绩给领导看。毛利为正之前,购物越多,亏损越大。所以,我的追求是不要在开始量产后盲目增加规模,那样会浪费钱。

这个指标不是我要对标或者追求的。我更关心的是车辆数量能否产生足够的数据来支撑技术迭代,验证我们的运营效率,而不是为了讨好老板而过分迎合短期目标。

你不能太仔细地分解KPI。

极客公园:在硅谷,很多创业者都是先讲为什么,再讲怎么做,做什么。目前你的团队技术迭代速度明显高于大厂。核心原因是什么?

彭军:从表面上看,我们的汽车显然有能力处理复杂的场景,但真正的核心在于其背后的系统建设。

自动驾驶技术本质上并不深刻,就是不断解决路上遇到的问题。但是这项技术很复杂,因为有很多权衡。比如开车的时候,这个弯转不好,可以转大一点,但是这样可能会造成更多的问题。最大的困难是副作用多,就像治病一样。用药太多会有副作用。我治好了肝,但肾不能坏。

极客公园:这个度很难掌握,对自动驾驶来说也是一个挑战。那么如何从组织上实现整体控制呢?

彭军:为了实现这一点,我们不能像一些大厂一样,在组织架构建设中过早地拆分KPI。国内的一些大厂在组织体系上是非常强大的,比如数据驱动、流量驱动的业务,因为他们可以层层拆分KPI,每个团队都有自己的目标。

但是KPI在自动驾驶领域也是需要拆分的,但是拆分的太细反而会适得其反。一个KPI指标表现好,可能会导致其他指标下降。

所以最后不是拆分KPI的过程,而是整体记忆KPI的过程。比如为了优化车辆换道能力,我们可能会成立一个以换道为主的虚拟团队,让感知、调控等人员加入进来。这些团队在一段时间内的业绩指标会以换道为主,但可以协调各自领域的资源。

用户搭载小马智行的无人化测试车辆 | 图片来源:小马智行极客公园:所以相当于垂直组织建立了横向联系,每个团队都可以了解其他团队?

彭军:是的。我们的组织结构,尤其是研发体系,一直倾向于这种网格状的结构,有垂直团队,也有水平团队。所以和很多公司不一样,Pony每个员工可能不止一个老板,也可能同时有两三个。所以有些人一开始真的适应不了。经常看这些文章,说新人越级汇报是职场大忌,但是小马很鼓励。

极客公园:这其实是对人本身的挑战?

彭军:是的。因为我们不是单目标优化,而是多目标优化,甚至几个业务指标之间有冲突,不同的老板负责不同的事务。这对人们提出了巨大的挑战。有些人聪明能干,却因为这个原因离开的不开心。

极客公园:小马成立八年。你对L4做了什么改变或调整吗?

彭军:总的方向和任务应该是不变的,但在一段时间内,我们的重点会不断地略有调整。我们坚持思考到最后,基本上还是坚持原来的路。当然,旅程充满了曲折。

极客公园:曲折是什么意思?

彭军:曲折,应该是指当你想把一个长期目标分解成一个可控的短期目标时,它一定不是一条直线。

这个话题其实很有意思。创业前没想过,创业后感触颇深。创业就像爬山,如果你的目标是攀登珠穆朗玛峰。走了很久,你告诉团队,到目前为止才走了一半,大家都不会喜欢那样。

真正的创业者,不仅要把攀登珠穆朗玛峰作为终极目标,更重要的是如何在半路上建立六个前进营地。因为攀登珠穆朗玛峰意味着要经过六个营地才能最终登顶。尤其是在自动驾驶领域,之前没有人做过,这些阵营需要自己建立,实际上难度更大。这也是位置1和位置2最具挑战性的部分。

眼下最迫切的是规模。

极客公园:目前Robotaxi的成本比人低一半。你认为未来这个比例会下降吗?

彭军:今天的目标不是进一步降低这个比例,而是实现规模化。之前的很多努力已经证明了这种模式的可行性,但现在缺乏足够的资源和政策支持来大规模推广。

极客公园:要实现规模增长,总需要一些动力来推动。是继续降低成本的好方法吗?

彭军:基本上,目前的成本效率已经接近极限。实现规模增长不是一推二二推三的过程,而是一个踩跷跷板的过程。只要经济效益和安全性足够高,就会有更多的人愿意尝试,政策扶持力度加大,就会有更多的汽车厂商愿意合作生产,进而推广到更多的地方,最终形成滚雪球效应。

极客公园:所以,现阶段只是直接成本。那么如果我们设想一个更乐观的预期,未来18个月Robotaxi会达到什么水平?

彭军:全行业将超过1万辆。我们的目标是在未来两年内达到数千辆。

极客公园:Pony在去Robotaxi的过程中,商业模式和定位是如何设计的?

彭军:如果我们展望未来5到10年,Pony的核心是提供虚拟司机。从商业模式上,可以通过第三方平台获客,也可以有自己的平台,两者可以互补。至于怎么分,只要合理,客户多了其实也是有利的。

同时为了让这个虚拟司机更好的发挥作用,我们会做大量的定制工作,比如参与车辆的生产过程,出租车的运营等。

极客公园:长期来看,你的商业效率如何?有没有推导过未来的利润和毛利?

彭军:假设我们提供的虚拟司机一年可以节省10万元,这已经是一个巨大的市场了。

这些都是基于几个核心判断:因为安全和法规,Robotaxi的门槛其实很高。就算十年后,Robotaxi也不会变成烂大街。只有少数长期投资公司能做到这一点。所以,只要能比人类司机便宜20%到30%,我们就有很大的竞争力。另外,从长远来看,人类司机的数量一定越来越少,价格一定越来越高。

小马智行与丰田联合开发的铂智4X Robotaxi概念车 | 图片来源:小马智行极客公园:小马现阶段最重要、最迫切的事情是什么?

彭军:我认为最重要和最紧迫的是实现规模化。这个过程其实很复杂。如果拆分的话,我的核心目标是保证毛利为正,这是最重要的指标。

极客公园:很多厂商提到地方城市可以实现正毛利。你怎么想呢?

彭军:设定指标的方法有很多,但我认为我们没有必要自欺欺人。有些公司声称很快就能实现正毛利,但实际上可能隐藏了很多成本,没有计算在内。

我们团队的目标是诚实地计算所有成本,实现真正的正毛利。正毛利意味着你的企业被认可为资产和生产工具,可以用来获得银行贷款和其他支持。

极客公园:那么当你的业务量增加,毛利开始转正的时候,你如何面对来自大厂的竞争?我觉得这是创业者都会面临的问题。

彭军:大型工厂有明显的资源优势,但也面临着自身的劣势。尤其是涉及到前沿技术和创新,或者短期目标不明确的时候。

同时,在早期技术还不够深入的时候,大公司可能只是通过高薪聘请几个人去争取,这种情况在国内以前发生过很多次。但是现在自动驾驶技术的发展已经到了一个新的阶段。自动驾驶技术的发展已经足够复杂,不再是简单挖人就能解决的问题,而是需要更复杂的体系和更深厚的技术积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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